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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己覺得小瑞是四大天王之首。他是個情緒表現不會大起伏的人,也就是很「淡定」。

我覺得他很聰明,笑起來給人高深莫測的之感;我沒聽過他「測」(罵)過人、動手打人或打架,想當然爾是個智慧型的頭頭。對他開始印象很深刻,是有一次上課他跑來笑盈盈的跟我說:「老蘇,我『賽例滾』!賣去便所!」那時覺得台語好能貼切的形容這樣的生理狀況喔。

    接下來就是要敘述恐怖之事了。話說這間學校的壞處…喔!是「好」處,在於全校天天要排隊下操場升旗,都市的學校一般都是一星期一天,若是大型學校,還會分年段。而事情就發生在朝會,在大家好像還沒睡醒之際,全被接下來發生的事震醒。

 

事件起因於在六年級數學檢測時,天王們拿十元硬幣「博杯」,監考老師管教他們置之不理,反而嬉皮笑臉,使得班級考試秩序大受影響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為何校長知道此事,應該是有老師去complain吧。校長在全校學生面前,叫小瑞出列要訓斥一番以端正風氣。但是小瑞卻使出之前阿翰對我做過的大絕招-「全身長蟲動來動去+無所謂的吊兒啷噹很欠揍的表情」。這孩子也真夠大膽的,什麼人不惹,在全校權力頂點的校長前竟敢不立正站好。當然,校長一面責備他的態度時,見到他如此不受教,巴掌就這麼順勢打了下去……小瑞終於收起了嘴角笑意。這時,我擔心的不是巴掌呼得是大是小,而是自尊的碎裂是深或淺。

    時間走得很快,巴掌事件已隨期末考而平息。照慣例我帶著相機晃到籃球場,阿翰迫不及待的說:「老師,小瑞考得好好喔!社會94分!」我叫他拿出考得超級棒的考卷,替他拍照,並大大的讚美他。他一樣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,但是加了害羞顏料裝飾的可愛的臉,是那樣甜甜的。只是殊不知,先前在教師辦公室裡,我早就聽到小瑞有幾科考得很好,改考卷的老師邊還改邊搖頭:「這一定是作弊的」。對於一個考0分卻完全不在意、考卷還時常交白卷、又家庭功能失調的孩子,他有什麼動機作弊去拿高分?難道只為了給我拍照?

   

 可惜了這麼一個天資聰穎的孩子。

 

妙力鵝的絮絮聒聒:

每次看到被貼標籤的孩子,心裡總是很憐惜。其實他們用調皮搗蛋來作為保護色,用一付很強悍的模樣來武裝自己,以免心的傷口再度被撕裂。他們這樣負面的呈現自己,真的感嘆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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